讨福的地方热闹,但人多就吵得很,村里的孩童追来跑去地打。打闹闹。
沈秉呈怕他们不小心冲撞到苏漫漫,拉着她往人群外走,低声说:“难得今日天气好,我带你四处走走。”
苏漫漫乐见其成,美滋滋地跟沈秉呈远离人群。
隆里村并不大。
坐落在一个山凹凹里,有的人家户在半山腰,有的人家户在山凹凹里,而村口的最下面便是田木河。
田木河旁边有一条小道顺着河流的走势蔓延而下。
苏漫漫在隆里村待的时间并不久,许多地方都没有去过,沈秉呈带着苏漫漫走在田间小路,绕到一处许久没住人却不显破败的小院前。
沈秉呈推开门走进院子,苏漫漫疑惑地问:“这是谁家?我以前都没来过。”
“这是钱先生曾经住的院子。”
沈秉呈侧头对苏漫漫说:“钱先生是我的第一个老师,他教我读书,教我习武,教我为人处世,教我医术……”
说到医术,沈秉呈忍不住扯了扯嘴角,淡声说:“钱先生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人物,但医术并不高明。”
钱先生顶多就能看一看简单的症状,再难的就不行了。
可钱先生对做不到的事异常执着,有长达两年的时间整日研究医术药理,自己以身试药把自己毒得躺在床上一个多月爬不起来。
在那之后才放弃了。
而他身为钱先生的学生,虽然看过不少
医书,并未过多实践,理论尚可,经验不足,如今也只能浅显地看一看普通症状。
苏漫漫望着沈秉呈略微怀念的眼神,轻笑着询问道:“这是钱先生曾经的居所,那他此时去了何处?若有机会,我一定好好拜访他,多谢他愿意收你做学生,教你读书习武做人做事又学医。”
“他此时应该在京都城吧?”
沈秉呈并不确定。
他两个月前给钱先生写信,并未收到回复,也不知道钱先生究竟有没有收到他的问候。
但他也知晓钱先生虽然很有能耐,却是个随心所欲之人,指不定早已离开曾经给他地址的地方。
沈秉呈从一开始就对钱先生会回信这件事不抱任何希望,自然也没什么失望的情绪。
只是若有机会,他还是想再见见钱先生。
“若有机会,我一定会带你去拜访他,他应该会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