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其实也指不定是第几春。
她又怎么知道他谈过几场恋爱,交过几位女友呢。
傅沉夜烦闷的开着车,车子进入城南主道的时候,才又响起声音。
“那,我们明天去民政局吗?明天的话,是上午八九点钟??”
戚酒小心翼翼的,询问他的意见。
她想她总要确定时间,才好配合他。
傅沉夜却突然烦闷的停下车,“下去。”
戚酒疑惑,傻傻的看着他,“好,可是明天……”
“我让你下去。”
“哦。”
她答应,然后背着包下了车。
他很快就调转车头离开,戚酒默默地站在路牙上看着他的车子越来越远,心里酸溜溜的揪着,然后慢慢的视线变的模糊。
他到底要怎样嘛?
她不就是问他明天几点去离婚?
他干嘛就那么不耐烦的样子?
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可以什么都不问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。
她已经尽量克制让自己少发出声音,少询问他任何事。
可是……
他根本不知道,这阵子她是怎么过的。
她甚至后怕到要靠酗酒才能入睡。
她把门上了好几道锁,她买了好多防狼工具,可是她还是好害怕。
她怕哪天她自己死在那里都没人知道。
她怕她到死都不能再见他,告诉他曾经有个女孩,那么傻傻的对他一见钟情还不敢承认自己爱上过他。
她怕,她就那么死了。
她终于看不见那辆车,也只得擦干自己的眼泪,在风里,转身背着包朝着自己小区走去。
反正每个人都是独自来到这世上,然后再独自离开的,所以她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只庆幸这里距离她的公寓不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