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妤——”
沈妤循声豁然望去,看见裴淳礼立在城墙上,扶着墙垛看着她。
“门开了,快走!”裴淳礼喊道。
他手里拎着一块东西,是他从宣平侯那里偷来的令牌。
他不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单纯的孩子,父亲教会了他做一个正首的人,所以他选择站在了父亲的对立面。
“裴淳礼……”沈妤喃喃说出了他的名字。
谢停舟当机立断,策马扬鞭奔向城门。
众人迅速出城。
“关门!”裴淳礼举着令牌下令。
城门轰隆隆关闭,将蒋安的人马堵在了城中。
“他妈的!”蒋安勒马,“宣平侯的废物儿子,坏老子好事。”
“指挥使。”一名禁军问:“现在怎么办?”
蒋安道:“砸,给老子砸了城门。”
裴淳礼奔向另一头,此次一别,或许再无再无相见之日。
他想要再看一眼他最为珍惜的朋友。
“阿妤,阿妤。”裴淳礼呢喃着沈妤的名字,扶着墙垛张望着,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了沈妤。
“沈妤——”他扬声喊她。
沈妤在马上回头,看见裴淳礼迎着长风望着自己。
裴淳礼含泪漾开一个笑容,深吸一口气大喊道:“对不起!”
“没关系,没关系的。”沈妤的眼眶红了,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裴淳礼点了点头,明明她声音不大,他却似乎明白她在说什么,她是真的不怪他。
他抬手放在嘴边,喊着:“阿妤,这样算不算是还了你一些?”
“你不欠我什么。”
裴淳礼:“那咱们以后还能不能再做朋友?”
“能!”沈妤大喊:“你永远是我的朋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