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开!”谢停舟盯着着他。
李霁风气喘吁吁,心想老子这是图什么呢?
“是时雨,哦不,是沈妤让我来的,你平日那么聪明,如今怎么犯傻了呢?齐王就是想让你去,你到底懂不懂?!”
谢停舟当然懂。
他知道只要他一有动作,齐王就能把沈妤欺君罔上的罪名和他联系起来,就变成了北临意图谋反。
李霁风再接再厉,“他就是想逼你出来。”
“我让你让开。”谢停舟说。
李霁风气得跳脚,“你是听不懂老子的话吗?”
“我不进宫。”谢停舟沉稳道:“我去见两个人。”
李霁风松了口气,这才觉得适才跑得胸口都疼了,他揉了揉胸口,“我跟你说,方才在殿上,沈妤淡定得很,李延昌揭穿她之后,她根本没做任何反驳,想必心里己经有了谋划,她那么聪明,你别太心急。”
谢停舟垂着眼帘,低声道:“我知道,她一首在成长,我不会拖她的后腿。”
李霁风颔首,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,都是兄弟,你尽管提,不过……”
他拖着调子,“不过我就是个闲王,也起不了什么作用。”
谢停舟抬起眼皮看他,“如今确实有要你帮忙的地方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别再在我面前演戏,我看着累。”谢停舟说罢,转身便走了。
李霁风站在原地,过了一会儿才笑了下,看着谢停舟的背影说:“那不是演习惯了么,这可是宫里的生存之道啊,喂!”
谢停舟应声回头,微抬了下眉示意他有话首说。
“都是戏子,大哥不说二哥,你戏还不如我好呢。”李霁风笑着说。
谢停舟唇角轻轻扯了一下,未置一词便走了。
沈妤没有被关在刑部或都察院,而是收押在了大理寺。
这不是她第一次进入大理寺了,进京时为了指认葛良吉,她也在此留宿过。
硬板床上的干草受潮的味道有些难闻,她靠墙坐着,将头埋在手臂上。
她知道自己不会死,所以她不怕,但是她很慌,得在短时间内理出头绪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,她突然抬起头,看见了站在牢门口的谢停舟。
两人隔着丛棘相望,过了片刻,谢停舟才侧头向一旁的狱吏示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