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妤脑子一转,“春蒐你怎么没去?”此话问出,裴淳礼脸上的表情更为凝重了,“就,就不想去咯,专程留下来找你玩。”
“你撒谎。”沈妤道:“你方才看见我的表情,分明不知道我就在府中,你以为我去了白山猎场?”
裴淳礼急得首挠头。
沈妤盯着他看了片刻,拉着他一跃进了王府后院,“说吧。”
裴淳礼吓得腿软,还没站稳,沈妤就问:“到底什么事?”
裴淳焦躁地在原地打转,仿佛不知道从何处说起。
转了半天,他停下脚步,“我觉得白山猎场要出事。”
沈妤眼眸微缩,“理由?”
裴淳礼紧张道:“每年春蒐世家公子铁定会随行,我从十二岁开始便没缺席过,今日一早我爹却一反常态让我在家读书,不让我去参加春蒐。”
沈妤盯着裴淳礼的眼睛,裴淳礼目光微微躲闪。
“你没说实话。”沈妤道。
裴淳礼没想到才连着两个谎言都被拆穿,急得跺了下脚,“我就知道我撒不来谎,我爹跟我说要出事,所以不让我去,这下总行了吧。”
“我就想起来万一你跟着谢停舟去了怎么办?所以来通知你一声,幸好你没去。”裴淳礼如竹筒倒豆般说了一通。
沈妤心中一凝。
宣平侯是太子党,他把自己的独子留在盛京,说明他笃定此行凶险。
“你先回去。”沈妤说:“既然你爹让你不要去你就别去。”
“那你呢?”裴淳礼问。
沈妤笑着说:“我自然是待在府中。”
裴淳礼静静地看着她,“不对,你是不是要去找谢停舟?你不能去!或者,或者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“你去干什么?”
“我想去救我爹,万一他出事的话,我……”裴淳礼说着己经要哭出来。
沈妤道:“你别去给他添乱最好。”
裴淳礼拦住她,“你都可以去救谢停舟,那是我爹,我要是贪生怕死就是枉为人子。”
沈妤沉默无言,盯着裴淳礼,“你可以去,但你得按我说的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