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并排的两个地名,沈妤眉心忽然皱了皱,“绿药,拿舆图来。”
绿药应声而动,书房就有舆图,翻出来铺在桌上。
片刻。
沈妤将舆图一卷,拿起那张记着日期和地名的纸条吩咐道:“我出去一趟,若有人问起就说我出去有事,宵禁之前回来。”
……
裴淳礼沾了宣平侯的光,在朝中谋了个闲职。
也不知道那谢停舟对裴淳礼他爹告了什么恶状,他这些日子被拘在宣平侯府门都不能出,连宫宴都没同意他去。
裴淳礼今日刚解了禁,一身官袍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,像那么回事儿。
轿子进了光华门,却不是去他任职的镇抚司,而是径首朝着户部去。
进了户部,裴淳礼大马金刀坐,说:“你们侍郎呢?”
小吏忙给上了茶,“小侯爷,眼下江大人还没回来,您找咱们大人有事?”
裴淳礼斜他一眼,“自然是有事,不然你以为本小侯爷没茶喝了到你户部来蹭茶吃?”
小吏忙笑呵呵打了个揖,“小侯爷说笑了,户部的茶粗鄙,哪值得小侯爷亲自跑一趟,不过江大人回来应当还要一阵,您……”
“不碍事。”裴淳礼心想,要的就是江敛之不在,否则还怎么成事呢。
“我在这等着就行,你给我上盘瓜子,没瓜子就花生,喔对了,还有我这两个随从,你找个地儿给他们歇一歇。”
小吏拱手道:“这是自然,两位随我来。”
小侯爷亲自叮嘱,小吏不敢怠慢,将两名随从带进小吏自己休息的内室,让人上了茶水便走了。
窗户纸被人戳了个洞。
沈妤一身随从的打扮,贴在窗上观察外面的情况。
方才进来时她就仔细观察过,东南侧还有一扇门通往内衙,户部各官员办差的房间和值房应该都在里面。
趁屋外没人,她闪身出去,轻轻一攀就上了房顶,东门侧的门有人值守,正路走不了就只能从天上走。
干了几次翻墙揭瓦的事,门路都让她摸得差不多,驾轻就熟地混进内堂,只是找到库房却还是花了些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