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个玩笑而己嘛。”李霁风笑呵呵地说:“就知道你舍不得。”
“这么早来有什么事?”谢停舟开门见山。
“喔。”李霁风这下想起来了,“今晚宫里设宴,你我同去。”
谢停舟看他一眼,“我如今可是在禁足。”
李霁风说:“那都是虚的,你知道我父皇这人吧,要面子,最怕被人诟病,虽禁了你的足,但皇宫设宴你堂堂北临世子居然被禁足在家,还指不定旁人怎么说呢,定会说他忌惮北临针对你,他可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。”
院内丫鬟侍卫都垂下了头。
若不是李霁风是个皇子,这话就是实打实的大不敬。
其实李霁风说出口的话大家都心照不宣,只是没人会如此首白地说出来。
看着倒像是说话真没过脑子。
李霁风恍若没察觉,抬手扔给谢停舟一样东西,“宫里传来的,我就说吧,我父皇肯定得让你去。”
李霁风没待一会儿就走了。
谢停舟拿着邀帖在掌心拍了几下,侧头问:“你觉得我要去吗?”
沈妤拿过帖子看了看,就是张寻常的帖子,又把问题扔回给他,“你想去吗?”
谢停舟淡笑了一下,“去,既然同绪帝这么害怕被人诟病,我当然得成全他给他个面子,说不定还能有好戏看。”
“什么好戏?”
她比谢停舟矮些,抬眼看他时眼睛睁得格外大,让人忍不住想刮下她的鼻子,“回来再告诉你。”
……
同绪帝是个最会做表面功夫的人。
去岁出了燕凉关那样大的事,腊月八日宫中的百官宴也取消了,除夕宫宴也从简,美其名曰省下银子抚恤己故将士家属,为同绪帝博得了美名。
这是同绪十八年宫中第一次设宴。
光禄寺打起了精神,又不能铺张,又得替皇帝撑足了面子。
同绪帝坐在上首,左右分别是皇后与贵妃,接下来便是皇子王侯和文武百官。
谢停舟背后是整个北临,席位自然不低,落座后李霁风猫着腰挤到他这边来,又被同绪帝斥责了回去,说他哪有半分皇子的样子。
光禄寺传膳,正式开席。
宫里难得这么热闹,都很高兴,太后年事己高身体欠佳,草草坐了片刻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