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凛默了几秒,“她喜欢就拍吧。”
说完,他扭头,迈步朝着停车场走去。
贺坤回到茶艺馆后院,还是很想不通。
陈凛其实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,之前在公司里严苛的时候骂人也毫不留情,但今天,阮舒怡当众吼他,他不但没计较,反倒还放弃了让如阮舒怡改名换衣服的想法,顺了她的意,这真是让人想不通。
他跑去阮舒怡跟前,问她:“你和陈董以前是不是认识?”
阮舒怡不说话,垂着眼,眸底还有水光,红唇紧抿。
哪里还有刚刚对着陈凛叫嚣的样子。
贺坤是真想不通这俩人了。
不过,阮舒怡这会儿可怜楚楚的样子,真是我见犹怜,贺坤说不用换衣服了,让她调整状态,然后去找摄影师,却下了命令:
抓拍一些阮舒怡现在的素材,或许用得上。
这趟所谓的视察,来得快走得也快,于涛在驾驶座开车,偶尔会从内视镜看一眼后座上的陈凛。
陈凛望着车窗外,安静到诡异。
“阮阮”是他当初随口叫的,来源自然是她的姓氏,他只是觉得很合适她就叫了。
后来在一起,她有一次说:“只有你会这样叫,其他人不是叫我阮舒怡,就是舒怡。”
他问她:“你不喜欢?”
阮舒怡摇头,“那倒没有,就是想知道,你为什么这么叫啊?”
两个人窝在懒人沙发里,他倾身过去,凑在她耳边,又坏笑着用手揉她,语气也轻佻,“因为你很软啊。”
最初的最初,他是真的没有走心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随意叫出口的两个字,他也没有想到后来会变成自己午夜梦回还会隐隐作痛的旧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