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葶苈继续,来了多少赈灾的银子和粮食。如何调派,流民如何寻回故土,百姓冬日如何生活,明年如何展开春种。
祝旋覆和二皇子认真听着,学到了不少东西。
直到离开,祝旋覆才发觉任葶苈从头到尾没搭理过自己。自己说话他也是冷着脸,不看自己一眼。
这位贵公子脾气变化无常,端了个温和之名,其实就是个心眼过多的傲慢性子。
等到太阳下山,祝旋覆怀里揣着五万两银票敲开了王家府门。
家丁看到他穿着打扮本来想驱赶,后一听是祝旋覆,那可是淮上府的恩人,立刻去禀告。
不多时,管家跟在王家大老爷身后,亲自来迎接。
“见过祝解元。”
“王大老爷如此客气,小辈不敢当。今日小辈来是想求见王老太爷一面。”
“我听说了,我那不成器的小女给您添麻烦了,来来来里边请,家父恭候多时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王小姐世家贵女,外向开朗,是在下寒门笨人无缘高攀。”
王老爷见祝旋覆年纪小,之前英雄孤胆不惧瘟疫,又横刀立马与官兵对峙。
如今登门却恭谨谦逊,丝毫没有傲慢之态。
实非池中之物,笑意更加真切。
“是小女无福。
家父正和任大人在书房,您可直接进去。”
“任大人,任葶苈?”
心想:这货大半夜来这里干什么?
“没错,午时刚过任大人就到了。”
“若是不便在下改日再来也可。”
“任大人知道你要来,一直等着呢。请随我来。”
祝旋覆跟在王家大老爷身后,心想:这个任葶苈白天对我冷脸,晚上等我准没好事,可惜现在也走不了,只能先进去看看再说。
他是丞相府之子,与当地门阀大族有交集也正常,只是怎么会这么倒霉,偏偏赶在一个时候遇到,真是冤家路窄。
进了书房,就看到任葶苈和王老太爷在对弈。任葶苈认真看着棋局,向他挥了挥手说道:“不必见礼,你过来。”
还是任葶苈了解自己,既然不用费事客套,立刻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