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二楼雅间。
“见过任大人。”
“你我婚约在身,不必行此大礼。”任葶苈看到对面是个女子,虽没见过,却也知道是谁。
二人落座。
周蓉突然摘下围帽,任葶苈拿起茶杯的手一顿,眼神没有落在对面的女子身上,而是专心品茶。
周蓉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对面的任葶苈,剑眉星目,一米九的个子,如松一般挺拔的身躯,举手投足间全是大家贵公子的派头,七分的容貌十分的傲气。
“不知姑娘私下见我,有何事?”任葶苈不急不缓
,似乎并不好奇。
“那我就开门见山了。我不要你家二公子舟楮实做侧夫。”周蓉鼓起勇气脱口而出。
任葶苈刚刚如兰气息瞬间变成了清冷寒梅,漠然一笑。“我任某并不是无能之辈,凭什么让姑娘有如此幻觉,以为我丞相府的人可随意挑选。”
周蓉才十五,见识又少。对面人突然变脸,吓得顿时花容失色。“可是。。。舟楮实并不是丞相亲子,而是侧夫所生。”
“根据律法,一女嫁夫,同母或同父兄弟皆可随娶。我家并未分家,自然兄弟同娶。”
“可。。。我不想。”
“在下二弟是有名的俊美少年,文采斐然,前不久临安来信,乡试榜第二名。如何入不了你周大小姐的眼?
还是你觉的我任葶苈订婚三次,配不上你的正夫之位,想另嫁他人。”任葶苈话语步步紧逼。
周蓉连连摇头。“大人莫要乱想,何人不知小女子与大人订婚,乃是小女子高攀。
大人之前的婚约不成,是那两家小姐福薄命短。与大人何干?大人才华横溢,何人都配得。”
“哦?那你为什么非要在此地拦我?”
周蓉鬓间隐湿,嘴唇轻抖,鼓起勇气闭着眼说道:“是因为。。。因为,你家二弟是断袖!”
咚!
茶杯摔在桌面,朝堂之上不曾失态的任葶苈大惊。
“舟楮实?断袖?与何人?”任葶苈板着脸,眼睛冷冷看着周蓉。
周蓉吓得低头,哆哆嗦嗦说道:“是。。。不,没人。。。不是。。。他在临安的事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。和。。。和他有私的人正是临安乡试第一名,祝旋覆。
我家断不可让我嫁与断袖,就算是侧夫也不行。这简直是对我的羞辱。”周蓉哭哭啼啼继续说道:“能嫁给大人是我几世的福气,只是这舟楮实本就不是大人胞弟,又有此等败俗癖好。怎能让他当侧夫。”
任葶苈听着周蓉的话,已经恢复了淡漠,示意周蓉的伴女,给她家小姐倒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