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不好受,能少走段楼梯就少走一段。
理了理衣摆,荆大饱重新掀了帘子走出去。
桌边,徐简闻声转过身来:“大善人来了?”荆大饱忙行了礼:“您就别打趣我了。”
徐简倏地轻笑了下,拎起桌上的酒壶,给空酒杯添满了:“坐下说。”
琵荆大饱依言落座:“晚饭时候,有人到金满楼寻我,我也请他坐下吃酒。
那人自称陈桂,说是想在老实巷的生意里分一杯羹。”
剑眉微微一挑,徐简道:“陈桂?三十出头、右边脑门上有一颗黑痣?”说着,徐简伸手往自己额头上比划了两下。
见荆大饱点头,徐简啧了声:“他消息倒是灵通,他具体怎么说的?”荆大饱一听这话,在心里哎呦了声。
国公爷还真听过那陈桂的名字,那位后生,看来有些来历。
荆大饱把陈桂的原话重复了一遍。
琵徐简听完,没有立刻回答,指腹捻着酒盏沿口,垂着眼帘思考。
荆大饱不好打断他的思绪,便静静坐着,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徐简的腿。
论身份地位,他唤徐简一声“国公爷”,论年纪,他是对方的祖父、过世的老国公爷那一辈的人,在徐简还是稚童时就见过了,厚颜能说一句“看着长大”。
因而,见徐简重伤落下病根,荆大饱很是心疼、关切。
这腿伤,不说根治,能少痛上几次也好。
前阵子听说东北那儿有一位老大夫看骨伤厉害,不晓得能不能请到,回头使人去寻访寻访,哪怕找不到人,也寻几根虎骨来。
“青鱼胡同……”琵徐简突然开口,荆大饱忙回过神来,认真听着。
“我若没有记错,青鱼胡同里、井口西侧那一户,就是陈桂的家,”徐简道,“你告诉他,想分一杯羹,可以,只要寻个有名有姓的担保来。”
荆大饱立刻就领悟了。
他先前看人没看错,陈桂也是个替贵人跑腿的。
国公爷听过陈桂的名字,更晓得他的来历,知道他的背后是哪位金贵人。
说完了事,荆大饱先一步起身。
抬步走到廊下,见徐简没有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