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几年总不在京城,你们的婚期一拖再拖,也是贺家大度不怪罪。你也该收收心了。”
楚循失笑,“你哪怕无所谓谁是我的妻子,也不在乎贺见雪的想法吗?”
“当初,顾行舟离开楚家,她可是哭得死去活来!都说你慧眼如炬,这种事都参破不了?”
楚林甫神色肃然,“顾行舟与她两小无猜,自是有些情分,人总会变的。你母亲与她也颇有渊源,楚家与贺家联姻势在必行。”
“你既已是世子,自当以家族责任为要!”
楚循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,腔调嘲弄,“是吗?和你当年一样吗?”
楚林甫横眉怒目,指着他的鼻子大骂,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这个逆子。当年我也是身不由己,事出有因,如何能相提并论!”
“处理完朝堂上一堆破事还不够,回府后还得佯装岁月静好,处理内宅的钩心斗角吗?”他的眸底染上了凌厉的冷意,
“我可学不来父亲端水的本事,能一边抛妻弃子十几年,还能一边另娶高门贵女,最后妻不成妻,妾不成妾!”
楚林甫被他这一连串明嘲暗讽怼得哑口无言,良久才道,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是想拒了这门亲事?”
“没有!”霎时,楚循脑海里闪现出一道人影,他还是坚决否认了。
五年过去,一个对他始乱终弃的女人,如何值得留恋?
娶妻而已,娶谁不是一样。
楚循拆开信封,果然不出所料,通篇废话,唯有一句重点:
刘太后身体有恙,朝局动荡,临安那滩浑水别陷太深!
楚循合上信纸,沉声问道,“孙兴城,怎么样了?”
承影如实禀道,“断了两根肋骨。”
“把人给我扣下来,先去把他右手的手筋挑断!”他眼眸中的杀意骤起,孙家的手伸得太长了。
他们敢放肆,就得承受他的雷霆之怒!
“胡知县不是在迎春院有个相好吗?帮她赎身,送到孙府,做得隐蔽点!”
——
澜园。
姜玉楹刚进屋,许文惠就急匆匆赶了过来,全然无视她的落魄颓丧,反而一眼就注意到她艳丽的衣裙。
许文惠神色一喜,“楹丫头?事成了?他答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