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末了,临进秋天,中州的天气就这样。
想着这时候的气象,赵丹该是多么害怕?陈建成的心头,又是一阵紧一阵了。
等他快飙到省道上的时候,妈也!
这是什么情况?
小公路和省道连接处发生了塌方,挺大面积的。
陈建成车上不去了。
他只得把手机、包包丢在车里,跳下车去。
又是风又是雨的,整个人一下子湿透了。
他只能徒步越过塌方的泥石,爬到了山腰的省道上。
放眼一看,麻了!
小公路这边是转弯处,塌了好多。
那边弯子头上,也垮了大面积。
这边塌方不远的地方,停了一车崭新的红色别克英朗轿车,朱红色,还没上牌。
显然,这新车被困在那里了,进退无门。
车外,两个喝得有点醉的青年男子,看样子是骑赛摩的,发型爆炸,一个绿毛一个黄毛。
他们的车在旁边的路边上,淋着雨。
空气,都有股子酒气,陈建成灵敏的鼻子能闻得到。
俩家伙生得牛高马大,还在拍打着新轿车的车窗,踢着车门,拉着门把手,骂骂咧咧的。
“死婆娘,开门开门!”
“老子们要淋死了,你他妈倒好,不行行好吗?”
“再不开门,老子把你车砸稀巴烂!钻进来,陪你好好玩一玩儿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陈建成清晰的看到,新车里正坐的是赵丹。
此时她吓坏了,都缩到副驾驶去了,抖抖缩缩哭个不停。
副驾驶那边靠着路牙子,里面就是又高又陡的巨大山崖,对方倒不好挤过来,就在驾驶室那边和车头处叫嚣。
新车都让他们把车门踢凹陷了,掉漆了!
那黄毛还去路边上捡了一块石头,捏在手里,站在车头前,指着赵丹叫道:
“死娘们儿,开不开门?不开,我砸挡风玻璃了啊!”
正在那时,陈建成冲了过去,沉道:“你把石头放下,有话好好说!”
顿时,副驾驶的赵丹激动了起来,眸子里亮光闪闪,眼泪滚滚,凄然的叫道:“师傅啊!师傅……”
她摇着头,捂着迷人的胸口,幸运又感慨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