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胡惟庸,早闻公子大名。今日得见,实在是三生有幸。”
朱标也是一脸堆笑。
“哎呀,胡惟庸,名人名人,早就听说过你,相传有杨修之才,理财治国的一把好手啊!今日得一见,果然难得,人才啊!”
胡惟庸摸了摸鼻子。
“公子这比喻可有所不当,杨修自视才高,目中无人。可没落得好下场。在下还是不想和杨修一样。”
朱标摆摆手。
“杨修也是流传千古的才子嘛,胡大人比他还要强。自然不一样。不过您说从民间借调,好像不那么容易吧!”
“民间木材和银钱自然可以借,以政府的信用去借。船嘛,就以做生意的名头租调,相信也是能借到不少的。”胡惟庸一脸微笑。
朱标忍不住拍手叫好。
“好!好!好!有此良臣我父亲何愁大事不成啊!诸位都得向小胡大人学习,尽出良策,为元帅分忧。蓝玉,我们走!”
等到朱标蓝玉二人离开,胡惟庸才松了一口气。朱标神童的名号自己早就听李善长说过了,起初本以为是李善长夸大其词,今日得见却开了眼界。
胡惟庸向来以识人得力闻名,最能揣测上级心意,只有这一次,他居然看不透这个孩童。
“李公,这公子果然非池中物啊!只是不知道他对我的提议是赞成还是反对?”
“肯定是赞成啊,惟庸啊!你别多想,就好好干,将来必得重用!”李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是!惟庸必然不忘李公的提携之恩。”
走出门去,蓝玉才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。
“你明明知道胡惟庸的做法不可取,为什么还赞成?”
“哦?怎么不可取?”朱标来了兴趣
蓝玉一脸严肃地说。
“虽说以做生意的由头和元帅府的信用,能征集到不少商船。但是我军一向纪律严明,哪怕大战在即也没有增添赋税,盘剥百姓。胡惟庸此举就是变相的诓骗。若是此战胜了还好说,慢慢还上便是。若是此战败了,我军名誉可就要扫地了,如何东山再起?”
朱标摇了摇头,苦笑着。
“胡惟庸这招是不地道,但是你对形势也太乐观了。这一战输了,何谈东山再起啊,士兵将领也许还能投降。我朱家和这些铁杆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。这才是我和我父亲力主死战的原因。非常时期行非常事,胡惟庸缺德就缺德,又不缺我的德。”
“那缺谁的?”
“老朱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