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时,我已经被程晏礼搬到了卧室的床上。
及腰的长发被尽数推空,只剩斑驳难看的头皮。
泪水失控地落下,流在脸上时,却疼得刺骨。
我连滚带爬地跑到卫生间,对着镜子。
才看清自己脸上被扇过无数巴掌的痕迹。
指甲划破了我的皮肤,鲜血已经结了厚厚一层痂皮。
我强忍着泪水,找遍了整个房间也没看到自己收拾好的行李。
下楼时,才发现行李箱已经被扔进了垃圾桶里。
我没再去捡,转身离开了小区。
承受着路人异样的眼光,我走进药店给自己买了一盒口罩。
遮住伤疤后,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我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出租屋藏了三天。
等到妈妈葬礼那日才戴着口罩出门。
刚到酒店门口,就看见苏茵跟沈奕的婚纱照。
我强压下心中的恨意,转身进了隔壁的包间。
穿上丧服,听着主持人的悼词。
一墙之隔的地方,在举办着盛世婚礼。
中途我去了一次卫生间,却在回来时撞见了苏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