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。”
“其实我很少跟人提起他。”宫砚清垂下眸子,偷偷抬手抹掉掉下来的眼泪。
宴迟觉得今天的宫砚清很不一样,宫砚清之前是一个情绪极其不稳定的人。
今天提起伤心事,情绪却异常地稳定。
“你刚刚问我最近发生什么了,发生了好多,我好像做了一件很离谱的事情,导致我爸不理我,导致我哥现在焦头烂额,导致我自己也会万劫不复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你说你以后要是见不到我了,你会不会想我”
宴迟听不明白她这句‘见不到我了’是什么意思,“做错事就要承担,我们也不会见不到面。”
宫砚清扯了扯唇,突然,她看到远处一辆车子停下,那辆车子很熟悉,是宫家庄园的车。
这个点沈宁苒不会来这里,会来的只有蒋黎。
宫砚清突然伸手抱住了宴迟。
宴迟想要推开她,宫砚清立刻道:“都要走了,给个拥抱不行吗?也许你以后真的就见不到我这个救命恩人了。”
宴迟顿了顿,他听得出来宫砚清一定是发生了大事,所以她今晚才会说这些话。
宴迟想了想,最终没有推开她。
“阿绥,过两天我就放你离开,后天陪我去办件事吧。”
“什么事”
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,这是最后一个要求,真的。”
宫砚清眼睛看着那辆车,她能感觉得出来,那辆车子里的人也正在看着他们。
宴迟点头答应了。
宫砚清轻轻一笑。
蒋黎坐在车里,她原本只是想来远远的看宴迟一眼,只是她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幕,蒋黎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下,疼得紧。
“我为什么要过来。”她自嘲一笑,对司机道,“回去吧。”
司机启动车子,车子从他们面前开过去时,蒋黎还是忍不住看向了宴迟,而男人也正好抬眸。
隔着车窗玻璃,不经意地对望,蒋黎仓皇收回视线,垂眸看着自己快七个月的孕肚,她轻轻地抚了抚,眼底依旧是难以抑制的难过。
。。。。。。
宫远易的葬礼前,沈宁苒做了很多准备,这场葬礼不仅仅是葬礼,她要将所有事情都解决了。
宫晚音这两天和范秋忙着葬礼的事宜,宫砚书依旧没有放弃盯着她们。
葬礼这天,来了好多宫远易生前的好友。
沈宁苒身着一身庄严肃穆的黑色套装出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