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儿没死?”吕布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用力的晃动着,红肿布满血丝的眼里满是惊喜和关切。
吕布大喜之下没收住力,吕逸只觉得被两只铁钳似的手牢牢攥住,胳膊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。
“父。。。父亲大人!”这个于他而言本该十分生涩的称呼脱口而出,显然是这具身体对吕布的孺慕之情不由自主。“别晃了,再晃我真的就死了。。。”
吕布这才醒悟过来,尴尬的松了手,怔怔的看着吕逸还有些难以置信。
他不知道儿子是怎么死而复生的,想来是天意,只是眼前的吕逸让他觉得似乎有些不一样了,具体哪里不同,又说不出来。
侯成和宋宪也赶到近前,见吕逸死而复生,看向他的目光里既惊且惧。
“天可怜见,我儿活过来了!快,快,快告诉夫人!摆酒!”吕布大声吩咐道。
侯成、宋宪闻言面色难看,吕逸只觉得好不容易压下去一些的头痛,又开始发作了。
“父亲大人,现在不是摆酒的时候啊,城内外局势危如累卵,此时升帐议事才是当务之急啊!”吕逸忍不住出言提醒。
他是真的急了,胡虏大军压境,还摆酒庆祝呢?家都快没了!
吕布糊涂那是出了名的,但直到亲身经历,他才知道,一个人原来可以糊涂到这个地步。
“哎,我儿有所不知。现在城内粮草已绝,军卒伤病过半,已无可战之力,升帐还有什么用。。。”
是啊!
吕布是怎么死的?
白门楼前就是意志消沉,被人暗算。
遇到挫折,一蹶不振。
第一时间不想自救,而是摆烂。
现在同样如此!
不行!现在必须靠自己!也只能靠自己!
吕逸略作沉吟,起身把住吕布的胳膊劝道:“父亲怎可涨蛮夷志气,灭自家威风。您一世英雄,鲜卑不过区区一万人而已,在您面前无异于土鸡瓦狗,何惧之有!”
吕布被儿子一夸,顿时面露倨傲之色,说道:“为父自然不惧,只是乱军之中,你母亲和妹妹却难保万无一失,如之奈何啊!”
“父亲大人勿忧,儿有一计,或有一线生机!”吕逸现在管不了那么多,把胸脯拍的震天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