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胸有成竹:“有些病人经历骤然大喜大悲后会导致失明。”
“除了用药调理,还得注意宽慰疏导病人的心情。”
鹤影在旁边急得都快哭了:
“姑娘回来后一直流眼泪,每天枕头都是湿的。奴婢也实在没有办法。”
陆行简怔住。
脑海里闪过自已当着她的面吐血,她整个人面无血色、动弹不得的情景。
心里闷闷的,胀胀的,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。
有点不敢置信。
巨大的快乐突袭而来。
还夹杂着莫名的酸楚,以及说不清道不尽的心疼。
太医出去开药。
陆行简伸出手,指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苍白消瘦的小脸,低声道:
“是我的错,我该让人告诉你我没事。”
苏晚晚推开他的手。
浑身没什么力气,声音却很平静。
“你说笑了。”
“你是死是活,与我有什么相干。”
鹤影拿着药方站在门口,顿时吓得记身冷汗。
姑娘很少有这样置气的时侯,居然“是死是活”的话都说出来了,实在是伤人。
陆行简静静看着她,脸上没有半分情绪。
苏晚晚也不管他,转身往床上躺下。
陆行简却拽住她,把她紧紧扣到怀里。
“对不起,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。”
苏晚晚积蓄了半个多月的负面情绪再也绷不住,她努力挣扎着。
“你有你关心的人,哪里需要考虑我?”
陆行简将她的脸按到自已颈窝,泪水打湿了他的脖颈。
苏晚晚被他控制住,整个人动弹不得,便用手握成拳捶打他的胸口。
陆行简的内伤并未痊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