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就让她失去了她最爱的人,
她如何会不生气愤怒呢。
沈长赫薄唇紧抿,眼中也散发出淡淡冷意。
“我是担心,大业当前,四皇子会……”
“我没有寄希望于他。”沈安安语气冷淡。
“大势所趋,圣旨已下,既然婚事势在必行,那我就只能尽力为自已谋夺有利的东西。”
既是改变不了走向,那就改变过程,就鱼死网破。
祖母,绝不可能就如此枉死。
什么前世今生,什么儿女私情,她只知晓最疼她的祖母死了,她的亲人也在受皇权的余毒。
皇帝敢赐婚,她就敢嫁,敢搅他个天翻地覆!
“安安。”
沈长赫心中发沉,如此冷凝阴鸷的沈安安,是他从不曾见过的。
他心中不免生出悲凉,若是自已有用些,或许妹妹就不至于此。
“大哥,我知你想劝我离开,可我已经走不了了,从祖母不在,我就被困在了这座皇城里,只要那些人一日还在,我就一日不能释怀。”
离开皇城,幸福的生活,是她一直的心之所向,而那份心之所向中最重要的人不在了,一切就都没有了意义,。
若是最后连沈家都保不住,甚至因为她的自以为是走上比上一世更加惨烈的结局。
她会自责羞愧,会痛不欲生。
沈长赫移开目光,陪她一通眺望远处的风景。
“都依你,我们兄妹一起。”
不论是祖母,还是沈家,他们都一起撑起。
“那日,也是大哥和林姑娘原定的大婚之日。”沈安安抿着唇,突然说道。
沈长赫怔了怔。
半晌才说,“娘已经登门退还了信物,退了这门婚事。”
林家怕让更多人知晓这桩过去的亲事。
定亲时急促,退婚时更是低调至极,连沈安安都不知晓的情况下,两家就已经交还了庚帖。
“嗯,”沈安安轻轻应了一声,沉默在兄妹二人之间充斥。
“大哥,我从不知,权利,竟是这般好的东西。”
可以随心所欲,想娶谁就娶谁,想嫁谁就嫁谁,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都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