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皇上……”
一个中年官员急匆匆走出来,还想解释,就被皇帝一声冷斥,“你给朕闭嘴。”
张大人有些讪讪,默默垂下头,不敢再言语了。
皇帝开口,群臣自然不再隐瞒,三三两两将民间传闻都说了出来。
大臣们最是会随风倒,这会儿说起来,李怀言曾经几乎不是人过的日子。
皇帝怒意更重,“朕的朝廷命官,岂容你们如此作践!”
“皇上,臣还有一耳闻。”说话的是沈文。
皇帝神色缓和了些许,“爱卿请说。”
“数年前,老臣曾听过一耳朵,据说当年李国公府没落时,李国公曾娶了一房远亲为妻,后来又结识张家姑娘,遂贬妻为妾,李怀言就是那位被贬的原配之子,现国公夫人不待见他,也算有情可原。”
听了这话,皇帝都惊了好一会儿,凝视着沈文的目光有些古怪,这老东西何时也如此八卦了,他这个皇帝都不曾听说过。
张大人又一次急了,“皇上……”
“闭嘴吧你。”皇帝记脸沉怒,“朕都不知,这大梁何时有贬妻为妾的说法!”
他侧头吩咐一旁的大太监,“立即给朕派人去查,若是真的,那老东西的国公头衔也不必要了。”
“是。”太监立即去办了。
张大人脸色黑白交错,阴沉的目光投向了最前面沉默不语的萧泽。
萧泽只当不知,比起扳倒萧渊,牺牲区区一个张家算什么,他丝毫不在意张家与李国公府的下场,绑架王氏的罪名,必须要落在萧渊头上。
这场早朝,先是惊心动魄,后又犹如闹剧一般,人群中的凌辰逸唇角一直都含着笑,眸中都是看好戏的神色。
唯独一人,站立不安,浑身的汗如冲了冷水般直往下淌。
王乾之根本就没有听见方才都发生了什么,脑子里只有去胡氏钱庄查证据的周家长子。
这世上没有人比二皇子妃更想王家倒台,只要有蛛丝马迹,周家都一定会坐实他的罪名,他这回,怕真是在劫难逃了。
王乾之抬头看向了最前面站着的萧渊,嘴抿的死紧。
他举荐周家,是早就知晓了他通敌西域!
所以,这一切都是四皇子的计谋,当真是好城府,这一手,可是一举垄断了二皇子不少势力。
王乾之心如死灰,双腿几乎站立不住,都已经让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大太监比沈长赫和周允风先一步回来,附耳皇帝说了几句什么,皇帝听后勃然大怒,重重一拍书案,张大人立即跪了下去。
“好啊,好的很,朕还不知,朕的朝堂竟腐败至此,烂成了泥。”
他阴冷的目光注视着张大人,“为了一桩婚事,你们都敢草菅人命了,当真是好大的胆子。”
张大人大惊,“皇上明鉴,当年是李国公主动求娶,微臣……”
“给朕闭上你的嘴,人证物证皆在,你再敢狡辩,朕今日就斩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