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余人在不同位置,却在极短的时间内组成队列,然后在军职最高的人带领下,围着校场开始跑步。
拓跋烈看向林叶:兵法战阵你不懂,但你能把一盘散沙盘活了,也很了不起。
林叶道:没有盘活,只是他们自己想赢,他们在尚院这么久,第一次,很想赢。
拓跋烈沉默。
良久之后,拓跋烈道:我答应过你,只要你赢了就分拨给契兵营六百匹好马,你派人去北野军中领吧。
林叶抱拳:大将军,三百匹即可,因为我们没有赢,最多算在规定时间内打平。
拓跋烈抬起手指了指那些还在跑步的北野军士兵:六百匹马,是他们的脸面。
林叶懂了,抱拳道:卑职知道了,卑职会亲自带人去领。
拓跋烈点了点头,又看了看那地上七歪八斜,怎么看都溃不成军的尚院弟子。
他们能想赢,很好。
说完后,拓跋烈拨马走了。
尚院弟子这边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,而林叶的目光,却一直都在那些跑步的北野军精锐身上。
他们应该是满心愤恨的吧。
那个朝着云乘风连忙啐了一口的尚院弟子,此时已满是怯意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走到林叶身边。
他说:对不起,我。。。。。。错了。
林叶摇头:李将初,你没有错。
李将初低着头说道:若我回家去,我爹会骂死我吧。
林叶:那你就告诉他,现在你就是契兵营主将林叶的亲兵了。
他扫视那些正在围拢过来的尚院弟子,兴奋过后,每个人的脸上也都出现了很复杂的神情。
林叶看着他们,他们看着林叶。
良久之后,林叶道:少来这套,愿赌服输。
那群人又爆发出一阵欢呼声,他们冲过来把林叶举高,抛起来接住,再抛起来再接住。
这一刻的他们,不是一群乌合之众,他们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叫做团结求胜的萌芽。
林叶说,愿赌服输,他们都和林叶赌输了,但他们都很开心。
远处,院长云乘风洗过了脸,看着尚院弟子那边的欢呼,他的脸色更复杂。
到了下午,那二百余武院弟子,都已经累的瘫倒在地上,连喘息都显得那么疲惫。
他们都是军人,军人就当服从军令,大将军说让他们跑到起不来为止,他们就跑到起不来为止。
没有一句怨言,哪怕有怨念。
他们才是真的愿赌服输,不服气,服输。
就在他们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的时候,林叶带着尚院弟子们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