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傅卿心知肚明,他根本没去找什么板车。
周应淮把自己身上的银子拿出来,“要不我们现在去买一个新的?”
看见他手里的银子傅卿才明白,他刚才回家了。
既然回了两河村,想必一定是去找陈方去了。
她把自己打听来的事情告诉周应淮,“他来凉城肯定是左相的意思,要不是想领燕来山、这份功劳,恐怕他也不会自报身份让人知晓。听闻那位左相办事滴水不漏,此人这样大张旗鼓,回京怕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周应淮眸色微沉,“既然能做左相跟前的大红人,你以为他当真是这么没脑子的人?”
傅卿不明白看,“可他办的事情就是这么没脑子的。”
周应淮摇头。
“他明面可以是左相的人,但背地里不一定是。”
傅卿心里咯噔一下,“你怎么知道?”
周应淮停下脚步,压低了声音告诉她。
“陈方在朝中虽没站队,但他也算是在左相手里过职,说不上交情,但是未必会倒戈。”
“而陈方会落罪流放,则是他家得罪了朝中那位一品大将军,而那位大将军的亲妹妹,正是后宫之中最得宠的姝贵妃。眼下这位贵妃已经怀有身孕,要是生下来,这就是大祁后宫里的第一位皇子公子。”
周应淮的声音再往下压了压。
“而在在这位姝贵妃有孕前后,也有其他嫔妃传出有孕,最后都不了了之。”
听到这里,傅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可偏偏,周应淮又抿起唇角,继续说道。
“可惜啊,要是四年前那位槿妃娘娘没死在那场大火里的话,这份荣宠肯定轮不到她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