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周家,吴诚帮着乐安擦掉了玉丫头额头渗出的血渍后,才看清楚这不过是噌破了点皮而已。
乐安细皮嫩肉的,又是这么小的孩子,所以看起来好像特别严重而已。
不过吴诚不敢马虎。孙氏不过就是耳坠子被人抢走,留了点血就染上了疫症,更不用说家里还有两个病人的周乐安了。
吴诚小心的给她处理,正愁着用什么药先给她敷上时,周应淮已经回屋里拿了瓶药膏出来,作势就要给乐安抹。
“等等,有些药膏不能给小孩子乱抹。”
周应淮却浑不在意满意,依旧自顾自给乐安抹上药膏,把吴诚气的够呛。
乐安的伤口较小,只需要轻轻擦一层就好了。
察觉额头上有点东西,乐安伸着小短手就要去抹,又被玉丫头给拉了下来。
吴诚脸色铁青,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教训了周应淮好大一通。
周应淮收好手里那瓶药膏,说:“之前我受伤,她娘就给我擦这个。还有少禹受伤时,擦的也是这个。”
吴诚原本都有些消气了,听见他这么说又气起来。
那些教训的话正要开口,突然又想起了什么。
他浑身一震,盯着周应淮手里那瓶子药说:“这就是你家周少禹被兽夹夹断了腿时擦的药?”
周应淮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,“我家少禹没断腿。”
才刚说完,周应淮脸色一变,转头就进了少禹的屋里。
少禹睡得太好了,好的有些近乎异常。
虽然吴诚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,但少禹的身体情况他也很了解。
都咳成那样的人了,哪怕是下了针暂时克制住病情,也绝不可能睡得这样深沉,且安静的没有一点儿动静!
吴诚脸色瞬间惨变。
周少禹这孩子不会已经没气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