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得活着,得好好活着。
周应淮快速稳住心绪,将多余的炭盆都拿了出来,又按照吴诚的叮嘱,找了药罐将药煮起来。
“爹,娘以前有个很神奇的药,吃过以后就不会发烧了。”
听见玉丫头的声音,周应淮快步走了进去。
那张小小的床榻上,玉丫头用被子高高垒砌像是围墙的地方,把乐安安全的堵在里头。
她一边陪着乐安玩儿,一边这么说着。
她舔了舔嘴巴:“那药是甜的,比甘蔗还还吃。”
像是怕周应淮不信,玉丫头又说:“我跟哥哥发烧时娘喂我们吃过两回,我跟哥哥就好了。后头村里的孩子全都发烧了,是娘拿了药出来分给他们,大家才退烧了。”
吴诚曾说若是烧能退下来,那那些血斑和淤块就不会这么快显现,疫症也好控制一些。
周应淮知道傅卿一直藏着些好东西,那些东西颇有奇效。
如果能找到,傅卿跟少禹就能退烧了。
周应淮迫不及待,“什么药?在哪里?”
玉丫头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周应淮眸心沉了沉,“那个药长什么样子?”
玉丫头又摇头。
“我不知道,当时我们都烧糊涂了,那会儿哥哥还说胡话呢。我只记得娘亲一直哭,然后就找了那个甜甜的药水给我们喝。”
她一直哭!
周应淮想起傅卿见他时候眼眶确实通红,而他问起家中情况她却只报喜不报忧。
他心痛一阵,又快速稳住心神。
叮嘱玉丫头照顾好少禹后,周应淮又跑去主屋,恨不得将主屋翻个底朝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