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应淮跑到跟前才看见傅卿头下已经有了一小滩血迹。
他心口一窒,抱气傅卿就往镇子的方向跑。
老刘头往前追了两步,“周应淮,李大夫怎么办?”
早已吓傻的少禹这会儿倒是醒过神来,他挤到殷礼文跟前,目光沉沉的看着这个将死的人。
“他不能死!他要活着!”
少禹握着双拳,小身板绷得紧紧的。
“我要他活着,我要他活着!”
他口中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,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人。只是他说话声音太轻,最后近乎呢喃。
老刘头听不清,也不敢再看殷礼文的惨状,只喊了几个人先把他带回村里去。
春生爹跟李贵来到跟前,根本无从下手。
“爹,这。。。。。。这怎么弄?”
老刘头也犯了难。
人是被订在地上的,他们可不敢随便乱碰。
殷礼文终于缓过来,看着这帮乡野人张嘴冷笑,刚想说什么,却不想嘴巴已经被少禹捂住。
下一刻,他右脚的竹箭被生生拔出,他才忍下剧痛,耳上的那支竹箭又被拔出。
脚上只是多了个窟窿,右耳却直接被竹箭削成两半。
殷礼文疼得大吼,本能的想要反击时,少禹已经单脚踩在了他那早已被周应淮踩断了两处肋骨的地方。
顿时,他浑身冷汗,一张脸煞白,口中再次吐出血水。
他目眦欲裂,张嘴想要呼喊,却见身上的孩子正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自己。
除了冷意之外,那双眼睛根本窥视不到其他任何情绪,像是一潭幽深,永远都望不到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