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你早就发现我了?”
这么大的血腥味,周围几里的野兽都闻得见,周应淮是猎户,对血腥气味更是敏锐。况且他这么大的目标,自是更好发现了。
周应淮并未搭理,殷礼文不甘心的又追上去。
“你难道就没怀疑过我会在水里下毒?”
说完这句,周应淮果真停下脚步。
“这个时候能喝上一口水已是不易,你还舍得下毒?就算要下毒,水是流动的,你能毒死谁?”
睨着殷礼文那张脸,他冷笑一声。
“我要是身上还带着毒,我第一件事就是先把自己毒死,也对得起列祖列宗。”
提及殷氏的列祖列宗,殷礼文面色微变。
倒不是被周应淮冒犯,反而正如他所说,自己混成这般模样确实是没脸见祖宗。
殷礼文依旧不甘心,想怼周应淮一句。可他无父无母,不知根源,在这事儿上还真就怼不了他。
到了周家门前,见他家烟囱已经升起炊烟,殷礼文候着脸皮要蹭饭吃。
周应淮把农具拿回来,砰的关上了大门。
殷礼文憋了一肚子脏话,最后一路忍到家。
“回来了?来,饭菜早做好了。”
陈婆子笑呵呵的从厨房里出来,把饭菜端到早上没收起来的桌子上。
殷礼文神情稍滞,“这是你做的?”
“我虽然是把老骨头了,但做饭不成问题。来,尝尝我的手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