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奶刚倒出来,门铃响了。
她放下杯子:"谁啊"
"是我。"
是何冀北。
她脚步停住,站在了玄关:"你还来干嘛"
"开一下门。"
她红着眼,盯着门。
"柔理。"何冀北声音好轻,像在哄人,"你开一下门好不好"
他叫她柔理,问她好不好。
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,带着求饶的意味。
她完了,彻彻底底地完了。
手和脚都像不是自己的,他一求,她的手脚就比大脑先投了降,自觉地走过去,扭开了门。
何冀北站在门口,衬衫皱巴巴的,头发也乱了,一夜没睡,眼眶熬红了,他同样很狼狈。
"我的户口本不在车上,你跟我回江州可以吗"他说,"我们去那边结婚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