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卫室的后面有一棵参天大树,圆球形的落地路灯像在夜里发光的珍珠,天上满天星辰,眨着眼睛,树下有影子,参差错落。突然,影子移动。
高柔理被吓了一跳,往后退时看到了个轮廓:"何冀北"
是他。
他从树后面出来,走路没声,眼底跟这夜色一样黑:"你不是在家吗"
是质问的语气,带着他惯有的强势和侵略性。
已经当场被逮了,他的问题就没有回答的必要,高柔理问:"你什么时候来的"
他不作答,口吻冷硬:"那个男的带你出去的"
她也不答,比他更冷硬:"你来干嘛"
"你们去哪了"他看了眼她的衣服,吊带配短裤,"去酒吧了"
他在她家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,刚刚那通电话里,他隐约听到了重金属乐。
没等高柔理回答,他阴着一双眸子咄咄逼人:"那个男的知不知道你刚做完手术"
他冷下脸,四周都没有一丝暑意。
不是她的错觉,他的确在生气,像一头被人领土入侵了的野兽,露出了爪子和牙齿。
但她不知道他是把她当成了他的领地,还是当成了他领地里的猎物,这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,前者是依存关系,后者是占有心理。
她不想再稀里糊涂:"我和谁出去、去哪里、做什么,这些跟你有关系吗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