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了并排的两张座位。
可等上了飞机,我却发现他换了座位,径直和温羽盈坐在一起。
没等我问,谢无念就主动压低声音说:“抱歉啊,宁宁,盈盈她第一次坐头等舱,我得照看着点。”
我看得清楚,他面上的关切和眼里的宠溺都不是对我。
心里一阵阵发疼,但我现在没心情和他说这些。
于是点了点头,找到座位坐下。
我的旁边是一个穿着白衬衫、皮肤略黑的高大男人,眉目深邃凌厉,长相比明星还要精致。
左耳上却戴着一只绿松石耳坠,大概不是汉族人。
我正看着。
谢无念或许觉察到了我的不高兴,用手机打了行字递过来:盈盈想帮忙,顺便带她去藏区看看,她还没去过,你别多想。
我看着那句“顺便去藏区看看”,心里顿时跟烧了团火一样。
这算什么?带温羽盈去旅游吗?我干脆闭上双眼,不想回他。
三个小时后,藏区机场。
这里人来人往,几乎都是兴高采烈来藏区玩的游客。
只有我,是来接意外死在无人区的至亲。
我爸是前天没的,人到现在还停放在县里的派出所。
要去领遗体,得包车穿过无人区。
我们找人包了车,一路开过“前方八百里无人区”的告示牌,驶入茫茫荒漠。
这时,温羽盈却忽然皱着眉头开口:“小谢总,我头好晕胸口好闷,好像是高原反应……”谢无念立刻紧张地喊道:“你没事吧!”我透过后视镜看着他将温羽盈搂在怀中,心里像堵了团棉花。
我忍不住说:“后备箱有氧气,你可以先吸氧压一压,等我们出了无人区再说……姜万宁。”
谢无念却皱着眉头打断我,话里带着指责,“她身体本来就不如你,你能不能别这么刻薄?等我们穿过无人区都什么时候了?盈盈怎么可能扛得住?”我心口一疼,正想说轻微的高原反应是正常的。
却听见谢无念焦急地说:“司机,不去领遗体了,现在往回开,我要送盈盈去医院!”我仿佛被锤子猛砸了一下:“什么叫不去领遗体了?我爸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