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,这一家子的奇葩,怎么能养出顾言这两兄弟呢。
尤其是她婆婆那种软弱的脾气,居然能生出这么有志气的两兄弟来,也是有点子新奇的。
沈宁在心中默默感叹,她那未曾来得及谋面的公爹,基因得多强大啊!
“当啷——”
清脆的落地声将二人双双拉回现实。
齐齐看向那发出动静大地方,只见一块精致的玉佛吊坠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。
顾言过去将其捡起,擦去上面的灰尘后,才递给沈宁。
沈宁接过来,在手中掂了掂,没见有裂纹。
她醒来的时候,这玉佛便在身上,她也研究过,这玉佛做工很是讲究,但料子并不好,给人一种杀鸡焉用宰牛刀的感觉。
“这坠子你入府的时候,就带在身上,经此劫难竟是没丢。”
顾言感慨道。
只是他不知道,这东西之所以没丢,是因为抄家的时候也被沈宁一并收到了空间里罢了,后来脖子上一直空荡荡的很是难受,才又被她用细绳系在了脖子上。
不曾想这细绳刚才断了,这才掉落。
“这东西你自己守好,莫要被别人看了。”
顾言一想到门外众人,心中也是无奈,只能叮嘱一句。
“好。”
当着顾言的面,沈宁也不可能从空间里拿细绳出来,索性就先揣进了怀里。
二人相顾无言。
等差不多到了饭点,沈宁装模作样的在怀中摸索着,然后掏出一包用手绢包裹着的能量棒和压缩干粮等,以及腰间那早已被替换了口服营养液的水囊。
分明那吃食很是奇怪,更是从未见过,但顾言只是自顾自的拿起一块吃了起来,根本就没有问问的意思。
沈宁不说,他便不问。
天渐渐黑了下来,除了呜咽的风声,以及微弱的呼吸声外,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。
沈宁最后到底还是把顾行和陈氏叫进了屋里。
一时间整个官驿,只有中厅之中还有灯火灯火通明着。
压抑了一路的众多官差在看见那小吏拿出的烈酒时,便一股脑的全都围了上去,饿狼扑食般的抢过酒坛,虽说没有什么好的下酒菜,可一只烧鸡,一盘花生米便已是极好的。
宋武也清楚这一路上,兄弟们走的小心翼翼,每一步都很是憋屈,如今都已经走到这里了,也倒是可以放松一下。
众人在官驿小吏的招呼下,举杯同庆,只是不论小吏怎么邀请,宋武都是摆手拒绝,默不作声的通过窗户观察着外边的情况。
小吏眸光闪了闪,没有坚持,转身又扎进人堆之中。
夜渐深,杯盏亦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