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房有台子,拖车进不去,倒是小超市有个缓坡,平常进货方便。
她拿了一张凉席过来,铺在超市的地上,又拿了一床她家暴爹用过的被子垫上。
调整好拖车的方向,手一抬车子,便将男人整个丢到了被子上。
“嗯…”
男人再次发出一声闷哼。
脑子里响起一阵大提琴低吟,周唯安蹙了蹙眉,拿起一块毛巾塞住了男人的嘴巴。
她看过的书里,有哪个是音容兼美的吗?
利索拿了医药箱过来,开始处理给男人处理伤口。
她没有学过医,但她会给猪和羊做去势手术。
局部麻醉,消毒,动刀子,切割,止血,缝合,这一套流程她炉火纯青。
何况区区伤口。
很快她就将男人身上的伤口挨个处理了一遍,有几处比较大的,她还做了缝合。
之后又给男人喂了消炎药。
发现他额头烫起来了,又喂了退烧药。
一切忙完后,刚想拿出手机找找她看过的书,大门被拍的“砰砰”响。
“小安,你在不在?在的话,跟你买一包盐。”
是村里的周嫂子。
周唯安快步出去,趴在门缝上看了一眼,果真是她。
“小安,你还好吧?你爸爸怎么样了?”
周嫂子的一脸同情遮不住眼底的浓浓八卦。
周唯安扯唇笑了一下。
“周嫂子你要盐是吗?我拿给你。”
说着话,便从一旁的小仓库进去,拿了一包盐过来。
对于她那个家暴爹,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提起。
这几天办丧事的时候,她曾经无数次恶毒地想过。
为什么死的不是他?
一想到她妈妈做牛做马,最后却是那样一个死法,她眼里的泪又要下来。
但她克制住了。